2014年4月15日星期二

哭泣的倪亞達


倪亚达死了?不!是袁哲生。电话那头的你,是这么说的。
对于他的离开,我是十分讶异和失落,已经十年了!他的离开不知觉已过了一个年代,倪亚达却再也没有长大,卡在时间缝里出不来。或许,袁哲生已经到了倪亚达的世界去了,我想是这样,也希望是这样。作家不就是主角的造物主,被创造出来的世界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命,倪亚达是被袁哲生创造出来的小男孩,他活在读者的心中,也活在故事的世界里。
对于自杀作家的作品,我一向都很排斥,尤其是在中学时期风靡的三毛小说。华语老师和我们分享她读三毛的心得,她觉得三毛的作品很消极,读起来很压力,特别是荷西离开后的作品。于是我的潜意识很主观的认为自杀作家的作品都很消极悲观,怎么耐心的读,都有种吃重感。然而当电话那头的你告诉我,袁哲生是在森林里自杀的。你一定想象不到我是多么的惊讶,我无法相信能写出如此童真淳朴作品的作者,会有了断自己生命的念头,这叫人百思莫解。
我尝试去思索,像袁哲生和顾城这两位在现实的人生中,依然怀着赤子之心的作家,在面对残酷的现实百态,都会选择逃避吧?在倪亚达的世界里,他对于大人的世界,都以很诙谐的方式表达他所看到的世界。然而真正的袁哲生面对着世界,又是怎么样的心态?我的心冒冒然的一阵酸痛,也许是看透了人生百态,才会决定一走了之的吧?
犹记得小时候,非典型肺炎的病毒袭击到马来西亚,当时正面临UPSR考试的我被功课压得有些神经错乱,以为世界末日来了,便兴奋地决定了解自己的生命,于是悄悄在某一个夜晚以很白痴的方式自杀。回想起来,自己还真的单纯得可笑,竟然绑住被单在床头的两角,以为可以在睡觉时被缠死之余,也可以不用体会窒息的感觉。没想到被半夜醒来的妈妈盖了两巴,迷迷糊糊的我已经忘了自杀这回事,反而想睡多过想死。
莎士比亚说: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随着年龄慢慢的增长,开始觉悟世界比想象中还要复杂黑暗。也许在成长过程中,偶尔会有放弃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念头,可是最终我选择等待死亡来临,而不像袁哲生和顾城勇敢寻找死亡。也许在面对现实人生来说,他们是被动的,他们选择逃避而不去面对。可是,在另一片看不见的天空,他们反而比我们更勇敢踏出第一步,甚至以死亡来寻觅。我们宁可逃避在现实人生,选择被社会主流摆布。那么到底谁才是逃避问题的弱者?
我无法肯定世界的对与错,就像一个无法辨认是非对错的孩子,在那片幽绿的森林,我仿佛听见倪亚达在哭泣。

2013年9月17日星期二

自白(1)

我懷疑我有一點點的憂鬱癥,不然我不會自己灌混雜了胡椒和醬油的白粥,不會用被單纏著自己。當我醒來,這一切好像虛幻,我是醒著,還是這只是我的一場夢。

爲什麽是如此平凡的噩夢,所有人都是身邊的浮雲,正因為大家都太假了,演技真的他媽的太爛了,說自己是成功者,說我是瘋子,其實他們才是瘋子,我醒著,很清楚看著他們演戲,說著要為國家幹一番事業,說要嫁給有錢人,說要環遊世界……

笑話!世界本來就是無形的空間再造空間,宇宙的擴大正因為這個空間的人再選擇之間又制造了另一個空間,無限制的虛構再造,宇宙就不停擴張。
所謂的成功者不過是想吸引別人進入自己的再造世界,讓自己的世界與別人融合,就能因此在那個玄幻的世界為王。擁有的錢不過是人類自己制造出來,自稱有價值的廢紙罷了,所謂的丈夫妻子不過也是人類自造出來的傀儡再重複同樣的動作罷了。所謂的旅行,不過是用人類自造的廢紙,在人類自造羞澀后自稱是旅遊的地方重複又重複看一遍,然後拿著人類製造出來取代自己記憶的相機,把一幕幕人生,像一齣戲,拍了下來。

我是醒著的,大家還在苦苦為這個虛擬的世界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之時,我是醒著的,只有我是成功看穿這個世界……哈哈哈哈哈XD

秘·窗

她喝著桌上已冷的咖啡,
每一口苦澀就像毒藥,
往心裡灌。

她學著《Secret Window》裡頭的Mort作家,吸著煙。看屢屢紫煙交錯在她視覺的光之間。
那是她從沒想過會做的事,沒想過會和男朋友吵架,會失去心中僅有的信任。
她忘了自己是怎麼用勇氣騎腳車去雜貨店,在雜貨店門外繞了幾圈,終於和店員說了什麽,朦朧了,就像眼前的煙,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咳了咳,
把剛才那股暖暖的煙穿過肺和心臟,再吐出來。
前所未有的溫暖包住她冷冰冰的心。
我想是該有些暖意,讓她暫時壓抑不被信任的寒疑。

她把頭轉向左牆上的鐵窗,那道她以為是溫暖的晨光,以為撫摸過她臉頰的日光,突然變冷了,她凝視了很久,視野通過窗口忘到了外面,東湖畔的草坪上,一個人在挖著一個坑窿,

"A woman who would steal your love when your love is all you really have isnt much of a womanThat, at least,was Tommy Haverlock's opinion.

He decided to kill her
.
He even knew the place he would bury her. 
The exact place.The little patch of garden she kept in the extreme angle......formed where the old and new parts of the house came together. He'd bury her in the garden she loved more than she loved him."“I know I can do it," Todd Downey said. Helping himself to another ear of corn from the steaming bowl. “I’m sure that in time, her death, will be a mystery…even to me.”

劇情的對白一直纏繞在她耳邊,她躺在那個不大不小正合她高度的坑窿里,一隻手抓住泥,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內心是極興奮,就像小孩子玩泥沙,一層一層,直到她全身沉入泥土裏面,她顫抖著身體,唯一露陷的手也被掩蓋了,泥沙隨著她呼吸,哽咽,感覺就像她開始吸的那口煙……泥沙也填滿她的喉嚨,就像那口冷冷的咖啡苦澀……


啞女

曾經遇過一個啞巴女孩,躲在角落哭泣。
身為巫女的我,
走了過去想幫她,
於是我挖了她的心,
放入盒裡,埋起來。

她是個表達能力的弱者,
我在盒子施了魔法,
如果有一天,
有緣人挖到這個盒子,
將可以救活
這個女孩。

某年某月,
有人在墓地挖寶藏,
由於日月的摧殘,
木盒被鏟子一鏟就裂了,
裏面的心,
也被鏟成一半,
沒有人知道女孩就在盒子的下方,
正因為女孩是啞巴,
她沒有歇斯底裡的痛喊,
她默默的流著淚,
永眠。

2013年8月22日星期四

致我親愛的哥哥


我想那是快樂的,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存在,但在我的世界里,你是存在的,真實的。
好想好想擁抱你,感覺你的餘溫,
再多的幻想或許是多餘的
但我只想擁有你。

2013年8月21日星期三

《逢君未晚》

那是一片寧靜的夜晚,我們的女主角月穎在細細讀著白麝《恨逢君已晚》:

婉君問萬輝:
我們同居好嗎?

萬輝遲疑了一下。

婉君繼續說:
我要的只是精神的米糧
爲什麽我們不能一起同進退?
爲什麽我們不能住在一起,生活?
我們可以一邊打工,延遲畢業,用更多時間讀書
然後利用這些時間投稿,提升自己
爲什麽要學其他人逼著自己在短時間畢業,學不到東西
然後為生活忙碌?
我打算兩人住在一起,在這裡邊打工邊讀書,花四年時間
到時我們已經25歲了
由於我們彼此都在進步,所以可以以高分數一起申請去台灣留學
到那邊,我們還是邊讀書邊做工,三年時間完成碩士,那是我們已經28歲了,我們就結婚吧?
這每年打工賺來的錢,每個月個人收了RM200進保險和儲存的基金,那個時候,我們兩人已經收了RM33600(不包利息),讀完書出來,在雜誌或報社打工,一邊計劃自修博士,我們可以買一輛二手車,基金一部份的錢拿來供房子,省吃儉用的話,也夠爸媽們生活了。

三十歲,正是文人成熟期,就像一塊已經吸收了精華的海綿,黎紫書、賀淑芳、龔萬輝何嘗不是這個時候才如被啄開的玉石。

爲什麽我們要和別人一樣?
我缺的是一個願意和我做瘋狂的事的人;你缺的正是一個監督你的人
我們不是天生絕配的一對嗎?囧穎和翁婉君也是如此啊~坦蕩蕩的~

爲什麽不敢做出破例的一次?
爲什麽不?

夢想·無以名狀



無以名狀的云  跨空飛翔
曾蕩漾在不知名的地方  流浪
害怕、退縮、懦弱 都只是過往
每個人的包袱 不一樣的重量
承載 停滯不進的夢想